【五太】对视
是怦然心动 的一个小后续
两篇可以分开看
只是一个小片段而已啦
同年龄设定
开学了我好难更新
ooc
summary:
对视是人类不带情绪的精神接吻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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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，直到晚上八点钟了两个人才到家，脸上都戴着预防“感冒”传染的口罩。
第二天太宰治真的感冒了。应该是跳了河身上湿得太久了，被夜风一吹就着了凉。
五条悟应了班主任小林惠子的嘱托去看望他，却看见本以为在被窝里养病的人坐在窗前看书，穿着蓝白条纹睡衣，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。
他关上门，招了招手，“治，小林老师让我给你带了——猜猜是什么——”少年恶趣味地延长了声音，“是卷子哦。没猜到吧。”将卷子放在书桌上后，顺势坐在了窗边的地上，支着脸颊百无聊赖地看着太宰治看书。
太宰治翻了一页手中的完全**手册，没有理会过分活泼的某人。
坐了片刻，白发少年就坐不住了，似乎有些无聊的样子四处张望着。他想多留一会儿，但是他约了篮球赛，所以只好站起来，以完成送卷子使命的光荣向生病的同窗告别:“治你好好养病，我去打篮球了……”
“下雨了。”太宰治侧过脸看着他，说出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，声音因为感冒有些沙哑，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显出一种奇特的质感。像是雨滴滑下玻璃的纹理。
然后只见五条悟很快重新坐下来，“哦，那我走不了了，等雨停吧。”说完顺手从书包里抽出一本花里胡哨的漫画，翻到中部的位置继续看，蓝眼睛在阴雨天气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像是闪着浅淡的光，专心致志的仿佛手里不是恋爱漫画而是什么难题似的。
别人是顺着台阶下，他是顺着台阶滑。
“噗。”太宰治直接笑了一声，揭穿了某人看半天也没翻页的真相，没等五条悟耳根染上不好意思的红晕，他眨了眨眼，“五条君可以坐在床上看哦。”
白发少年在校园里人气很高，仰慕者也很多，对太宰治说话也总是一副没有边界感的样子，但却是外热内冷的性格，就像蓝色的火焰，炙热却灼人，吸引人却保持着不可逾越的距离。
五条悟愣了一下，然后像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，游魂般慢慢飘到太宰治床上开始趴着看漫画，然后，果然看不进去了。
他发了一会呆，周围全是太宰治身上那种难以描述的浅淡的香气，像是一种想不起来的花的味道。
无聊地又翻了一页漫画，已经进行到女主向男主告白了，男主说如果女主吻他一下便原谅她，在经过那张封面图唯美的吻后，两个人牵着手在路灯下一起回家。
昏暗的光线，细微的雨声，屋内只有太宰治翻书的动静和他的呼吸声。慢慢地，五条悟伏在书上睡着了。
结果再次睁眼时天已经全黑了。他还被盖上了被子，少年掀开被子直接坐起来，呆滞了一会儿，揉了揉睡的凌乱的白发，看了眼钟表上的数字，哀怨地控诉坐在书桌前写卷子的太宰治。
“治——”他拖长了尾音，一个名字叫的百转千回，“为什么没叫我啊……这下要被杰他们说我是鸽子了。”
雨后的空气干净又湿润，泥土和青草特有气味从打开的窗户外传进来，还有夏夜的泛着凉意的晚风。
“你已经是惯犯了吧。”太宰治头都没回，笔下算出一个题的答案，停了一下，“再说，你迟到关我什么事?”鸢色眼眸像一池潭水深不见底，长睫微垂注视着面前的题目。
“因为是治我才睡的啊。”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回答，伸了个懒腰。
“……”太宰治没有说话，一心二用算完了最后一题的答案，盖上了笔盖。
转身的时候，看到白发少年抱着枕头，好像并不准备立刻下床的样子，太宰治双手搭着椅背，下巴抵在手背上，没什么情绪的询问:“……你不打算现在赶去赴约吗？离结束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吧。”
“啊。无所谓啦。”五条悟打了个哈欠，水润的蓝眸眨了眨，没有在意太宰治是怎么知道比赛的时间的，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”
如果我有这样的朋友的话，肯定会很无奈吧。黑发少年起身走到床边，这样想着，还好织田作和安吾都很守时……等等，貌似自己才是“这样的朋友”……?
还没他说什么，就被抱住腰扑倒在床上了。
五条悟单纯的抱着他，然后开始不太熟练地撒娇，“治，你要为我错过的篮球赛负责——你会负责的对吗?”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凑到太宰治面前眨啊眨，在只点了台灯的房间里把人晃得眼花。
“……”太宰治头有点晕，他很想问，是什么给了五条悟这种自己会遵循道德秩序的错觉。
但是少年伏在他上方，下巴抵着他肩窝，落雪般的眼睫抬起，纯粹地，等待着他的回复，像是丝毫不担心被拒绝一样。
“当然。”太宰治轻声说，看着那双瞬间燃起光亮的眼睛，他顿了顿，“如果你告诉我你和小林老师达成了什么协议的话。”
寥寥几句话将刚刚轻松的氛围尽数抹消。
整个房间仿佛因为这句话一下坠入冰窟。沉默持续了大概几分钟，五条悟抱着他的腰的手慢慢松开了。
其实随便一想都能想到，无非是那个机敏的女老师以某种惊人的直觉，察觉到了太宰治落水的真相，于是找到了目击者五条悟，达成了某种协议。那么，五条悟莫名其妙的接近也就能解释了，自然是答应了小林老师，要看着太宰治，仅此而已。
而这一切，都能解释是“为了你好”。
为了我好。
太宰治的头更晕了，在这种凝滞的气氛中，他是审判的一方，是这段“友谊”关系的裁决人。但是在大脑这种昏沉的状态下，他只想呕吐。或许他应该去跳个河冷静一下。
事实上，他很冷静，就像旁观者一样审视了两人一切相处的经历，包括昨天幼稚的试探的吻。那个错误的吻。
鸢眸似深渊凝视着面前的人。
五条悟抬起眼，脸上没有表情延伸出无限的距离感，像是本该如此。看上去下一秒就会起身一走了之，继续过自己被簇拥的热闹的校园生活，而不是和一个自杀狂混在一起。
但也只是看上去。他以为五条悟会说什么，质问或者委屈的控诉，但是五条悟什么都没说，眼眸微垂，俯身凑近他，吻了一下他冰凉的唇角和侧脸。
天色更暗了，本就昏暗的室内只剩台灯橘黄色的光微弱的抵抗着黑暗，一片暗色中五条悟抬起手放在太宰治额头，停顿了片刻，少年的声音慢慢放缓了。
“是因为想要和治在一起，才答应小林老师的。”缓慢的语调在夜里的室内，显出朦胧不清的温柔的错觉。
“我喜欢治。治可以原谅我吗?”理所当然地，他轻易直白地说出了大部分人难言的话语，即使耳朵都红透了，面上却依旧一副镇定又强势的样子注视着面前的人。
于是太宰治看着那双讨厌的蓝色眼睛，愣了一下，然后，他缓缓侧过脸去，注视着旁边的恋爱漫画。
“……”太宰治不想说话。这个笨蛋，他以为他是少年恋爱漫画里面的女主吗，亲自己一下然后就可以被原谅吗。
五条悟大少爷就是觉得自己可以被原谅。他撑着头趴在太宰治旁边，看着对方蓬松的黑发和白皙的脖颈，周围全是那股不知名的花的浅淡香味。
他挺想问太宰治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，但还是忍了下来，嘴停下了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越靠越近。
温热的气息洒在后颈上。
太宰治无可奈何地转过身，却刚好对上一片纯粹的琉璃蓝——这一瞬间，距离太近了，彼此只能看见对方的眼眸，眼睫好像触碰到了，是一种轻柔的、奇异的感受。
明明此刻，唇的距离近在咫尺，五条悟却没想到什么吻不吻的，他仿佛被笼罩在那双鸢色眼眸里不散的雾气中，潮湿的心绪如海水涨潮漫过心脏。像是炎热夏天冰镇的橘子汽水，清爽又青涩。
太宰治却从那双透亮眼眸里看见了夏日晴朗的天空，炙热的情感像是风里自由的飞鸟，不留痕迹的飞过他心间。
他仿佛感受到了五条悟心脏的跳动，富有生命力的节奏，为他而加速。但这很公平，作为交换，太宰治自己的心跳声也不正常。
他头更昏了，强行控制着没有移开视线。好像先移开目光就会输掉什么重要的东西给五条悟一样。于是那双潋滟鸢眸中的雾气便更浓郁了，几乎要凝成水滴落下来似的。
五条悟只听见了胸腔里的心脏鼓动的声音。
他记得那本恋爱漫画的结局，十年后的男女主牵着手在路灯下一起回家，叙述着校园时期的回忆，即使已经相爱十年，对视的瞬间却依旧会心动。
但是怎么办，五条悟觉得这一眼就够他喜欢十年那么久了。
那本恋爱漫画还放在太宰治身后，封面印着里面的一句台词——“后来的所有时刻都比不上这个盛夏的蝉鸣。”
可是，一万个盛夏的蝉鸣也不会有这次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了吧。
他凑到太宰治的耳边，唇却不小心擦过对方的侧脸，抬手捂住那双蛊惑人心的鸢色眼睛，脸上滚烫的温度便好了很多。
陷入黑暗之中，太宰治眨了眨眼，他以为五条悟会吻上来继续问他原不原谅。
但是没有。
白发少年只是在他耳畔小声说:“你生病了，先休息吧。”然后他利落地翻身下床，给太宰治倒了一杯热水，顺便关小了窗户。
“……”这个人。
黑发鸢眼的少年捧着一杯热水，坐在床上的样子像一只皮毛柔软蓬松的猫，像是没反应过来，半晌没说话。
五条悟询问着感冒药的位置，一边认真看着说明书上的服用方法和剂量，一边小声嘀咕着，“要吃这么多颗……不会卡嗓子吗……看起来就很苦……”
须臾，他配好了药，看向太宰治，便见黑发少年坐在柔软的被子里面，捧着泛着热气的水杯，垂着眼睫不知道在看什么。他以为太宰治病的难受了，俯身却对上一双泛着旺盛活力的鸢眸，那双眼睛的主人感冒加重已经头晕目眩，声音却依旧兴高采烈。
“五条君——明天我们一起去自杀吧？”
这句邀请没头没尾，不明不白，但五条悟知道，这是原谅他了，并且以后两人还能来往的意思。
“好啊。”把药放在对方手心，蓝眸弯出好看的弧度，五条悟补充道:“不过，要等治的感冒好了才行。”
有些猫猫的表达是很别扭的。我们人类要小心翼翼地察觉才可以。浑然不知的白色猫猫摇着尾巴这样想。
雨又下了起来。
END
*已经找不到出处了，侵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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